六岁,为了提前上学,你谎报了年龄,每天在爷爷的自行车铃声中走进校园,那时的你真听话呀,内敛又不爱说话,所以每天只把头埋在书里,盯着爷爷用毛笔龙飞凤舞写下的“理想”二字愣神。“我可一定要实现理想”……
十二岁,在小学礼堂泣不成声的你抱着陪伴了你六年的紫丁香,怕无法再见,便郑重许愿。你把对未来的愿景悉数放在掌心,双手合十,口中念念有词“好不容易考上了理想的初中,离当初的愿望又更近了一步,要好好加油啊!”
十八岁,你作别了那个让你恨得咬牙切齿的高中,你踏进了大学,虽不是最想去的那个,但也别有一番美丽。只不过遗憾只能成为遗憾,沉沉地没在心底,只在夜晚孤独寂寞时用来下酒,就着无奈与后悔,风干成了标本,夹在造作的痂茧里,平稳着陆。
二十二岁,第一次步入社会的你才发现生活竟是如此艰难。每天穿过同样的马路,迎面而来的不是惊动的飞鸟,眼着交错的只是挂满衣服的晾衣绳,和路边的爱心标牌。在那一瞬间你突然明白,原来诗和远方抵不过生活的苟且,在这个薄情的世界,深情地活下去真的很难。而曾经的山河风月,此时都无关你我。
就想温瑶说的那样,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彷徨,只有一瞬间用来成长。
我们就像游荡在荒野里的旅人毫无准备的被流放,漫无目的,停滞不前,一边是鲜衣驽马的欲望,一边是捉襟见肘的理想。直至荒野向我们露出獠牙,用刻骨的疼痛将我们唤醒,我们才恍惚惊觉,然后坚定了自己的步伐。
三十岁,而立之年的自己沉稳了许多,虽然有时还是小孩子心性,但待人处事还坚持着,因初心而坚持,因理想而不放弃,就这样放弃了众人的流言蜚语和外界的不理解,只因心中那束光芒,还照着我归家的旅途。
他们说,理想太短,现实太多。去他的“至理名言”,怕什么真理无穷人言可畏,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。生命里有许多考验都是为我们这些庸人量身定制的,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摆脱这些必经的疼痛,在现实的尘土飞扬中,寻找的理想带来的庇护所,与这座尘世轻轻共舞,愿我三旬时,理想依然在,孤独别醒来。
“驶过浓烟下的XX电台,不动情的咳嗽,至少听起来,归途还可爱。琴弦少了姿态,再不见那夜里听歌的小孩就老去吧,孤独别醒来......”
歌尽,人醒。
这是我的前半生,这是我的理想三旬。
指导老师:贾红莉